“什么地方…”

(资料图)

指挥官顿了顿，拇指敲了敲脑袋 试图让自己清醒些。前面由肆五开车，416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指挥官，盘算着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跟她解释才不至于出现什么问题。

窗外已经下了雨，416让肆五打开了车载空气清新器。全部关闭的窗户让人感到难受，但必须这样

“你看到就知道了。”

416想了很久，只好这么说

车停在了一处公墓，416拉开车门顶出伞，搀着指挥官出车门向着一处墓碑走去。

冷青色的石碑，上面镌刻着一行字迹

致我们的战友——安娜·维克多洛夫纳·崔

“安洁……她？”

“那次行动，她孤身一人去了鄂木斯克。没人知道她要去干什么，我只知道回来的时候，她那列火车遭到了伏击。忤逆的人刚去迎接，不知道哪来的涅托就发动了袭击”416咬开了一盒万宝路，递给里指挥官一支

指挥官的反应有些迟钝“我记得……你以前不是不让我抽烟吗？”416点燃了打火机“此一时，彼一时”深深地吸了一口，烟草制造的多巴胺多少缓解了之前的不适

肆五翘开了伏特加的酒瓶，然后将其中两瓶分别给了416和指挥官。自己则走到了另一处墓旁——那是肆零和九的

“安洁，这瓶留给你的。以后没机会了，现在就来干杯吧”

由于身体的不适，指挥官有点费力地在吸满水都草坪上踏步前去。瓶口轻轻地碰响了鲜花旁的酒杯

仰脖一饮而尽，酒辣得人想落泪。雨下得很冷，酒精带来的热度不久便消散殆尽。在416的搀扶下，指挥官看见不远处还有一处墓碑，没有名字。草地上只是倒插着一支突击步枪，长时间风吹雨打早已锈蚀地锈迹斑斑

指挥官盯着墓地看了很久，“ar小队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15自爆了，sopmodII为了救ro把心智接到自己的素体上，心智混乱现在都是个大麻烦。m16那家伙失踪了，也许死了。m4被威廉抓走，估计应该是当他姐姐的替身。”

雨仍旧不停地往下落，及时它们知道自己落地的归宿。但还是像敢死队般前赴后继，速度越来越快，坑坑洼洼的地方堆满了它们的尸体。烟圈从指挥官嘴里一串又一串，他站在原地沉默着，铁铸一般

这些天，格琳娜的崩溃，安洁的死亡，还有ar小队的覆灭带给了指挥官太多。下一步该怎么做，有太多需要考虑的

416举着伞默默地待在指挥官旁边，距离近到她能感受到指挥官的呼吸，还有他身上的热气。半晌，她才听到及其细微的声音

“能去鄂木次克的火车…最近的在哪？秋明呢？算了…回去再说吧，今天的事情够多了。等回了基地，先把剩下的人形召集起来再…”

“小心！”远处有什么东西闪到了416的眼睛，应急反应让她迅速扑倒指挥官，子弹也从她的臂膀擦过。肆五隐蔽在一处墓碑后面，“是帕拉蒂斯！”

指挥官从地上挣起来，远处能见度范围内是白压压的一片。416一手开枪还击一手提着指挥官往车的方向拖，敌人还离得很远，几枪只打在他们的周围。

“快发动汽车，晚了就被包围了！”

肆五拽开车门“车胎都被打爆了”，416打开导航地图，最近的适合撤退的地点都很远墓地附近除了墓碑和车全是平地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掩护的东西。

“把枪给我，我们必须离开这！放近了打，先往后撤！”指挥官沉睡已久的能力被炮火猛然唤醒，接过416的枪，一枪托砸掉掉油箱之后跟肆五与416往后撤退。

“对不起了安洁，但我需要这个，你会理解的 ”利用安洁墓前的伏特加和莫洛托夫鸡尾酒作燃烧弹，指挥官点燃了树林庇护下干燥的草坪。

“烟和火的高温应该能干扰一阵子，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？指挥官？”

“眼下的情况…416你哪还剩多少发榴弹？肆五呢？烟雾弹还剩多少？”

416和肆五检视了下

“烟雾弹只剩两枚了”

“榴弹还有六颗”

指挥官拽过416的胳膊，上面的仪器雷达终于显示了帕拉蒂斯的身影。看来他们的伪装做的很好，好到有点匪夷所思

“事已至此顾不了那么多了，肆五——把丝袜脱掉！”

“干什么？”

“过去那边有条马路，你套上丝袜去打劫一辆出租车，我和416用榴弹炸掉这些树阻挡帕拉蒂斯。烧掉这么多树事后追查肯定逃不了，即使推他们身上也恐怕不行。届时我们用出租车撤退，然后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肆五一手刀打晕了指挥官

“你干什么？”

面对416的质疑，肆五回答“你看不出来指挥官脑子出问题了吗？肯定是理智液过度的副作用，不打晕他天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”

“那现在怎么办？而且你下手是不是重了点，万一…”416仔仔细细地把指挥官受袭击的位置检查了下，确认没有大碍后放心了些。

“他不会出事的，你拖着他过来。我去找交通工具”

面对帕拉蒂斯猛烈的火力，416拖着指挥官且战且退。树叶与木材死亡的气息被火药和炮火声覆盖，铁锈味愈发浓郁

“这是哪……”指挥官终于醒了过来，但周围的一切迅速让他明白现在的情况

“对面有多少人？”

416依靠着一棵倒下的树干射击，枪炮在周围掀开土地“不清楚，雷达刚开始显示不出来……现在，也无法显示！”

“配备如此强大的隐形设备……帕拉蒂斯想干什么？而且这里靠近…”

“砰！”炮弹击中了416附近，连着土块翻出半米多高远。落叶和尘土盖在她的身上

指挥官几乎是飞奔过来，几近失控地用手刨开她身上的遮盖。被击毁的半边素体露出金属的骨架与线路

“快……走！别管…我”

指挥官毫不犹豫地背起416“想都别想，现在除了你还剩什么？！”挑着有弹坑的地方，两人成功躲过了不少攻击，敌方的炮火也不知道为何稀疏甚至停了下来。但由于体力不支加不小心，两个连续的大小弹坑，让他俩栽了进去。

“快走吧，我身上还剩枚榴弹……他们越来越近了…”

416的声音越来越机械化，刚刚的受损肯定殃及了她的发声部件。

“不…我不能”416剩下的半个躯体狠狠地推开指挥官，“你走！”死死抓着弹坑边缘勉强站起身，只剩两根金属管的指头摁地下一寸多。“快走！否则我开枪了！”指挥官看见那只完好的手拿着枪，正对着自己的核心

“416……”

战场瞬间变得十分寂静，死一样的寂静。只有帕拉蒂斯部队的脚步声，金属踏着土地的响声，无法阻挡地前进发出规律的节奏

“轰！”

一声巨响后，枪声又响了起来。密集的响声在弹坑上空密密地织出了一层复杂的网络，“是谁？！”指挥官和416同时探出头来，一辆黑色的“骷髅马”上挂载着导弹装置。车后是几个迅捷的身影，其中一个分外熟悉———

“安洁？！你不是没了吗？”

“an94ak12！把他们带到车上去！16火力掩护！不要在这里纠缠！肆五——烟雾弹隐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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